“我不看书。”
来上课还把不看书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臭男人真有你的。
黎绿怔了一下，不明白刚才看上去还很温柔的谢行，为什么突然就变得不好相处了起来。
她又羞又窘，抓起书抱在怀里，闷闷出声：“对不起，我不知道……”
实际上，黎绿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只是好心帮助了一下没有带书的同学，相反，应该说谢行没有礼貌才对。
谢行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都安静了几分，黎绿坐直了身体听课，直到整节课结束，她都没敢看对方一眼。
教授离开后，同学就散了大半。
黎绿看谢行也要离开，跨上泛白的破旧书包，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跟在少年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谢行走了一会儿，突然收住了脚步。黎绿没有防备，一个不察就撞上了他的后背。
少年的背结实有力，离得太远，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
“唔……”
黎绿捂着额头，有些吃痛地说：“对不起谢同学，我刚才…忘记看路了。”
“跟我干什么？”谢行问。
黎绿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而且你救了我，我想、我想和你做朋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乖，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逗弄。
“朋友。”
谢行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冷不丁的，他弯腰低下头，凑近了她。
阴影笼罩下来，黎绿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甚至忘记了动作。
“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