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绿怔了一下,终于不再对他。不假辞色了,点了点头,默默接过粥。
只是她身体无力的厉害,坐起来端了半天,手都使不上劲儿。
傅时寒又把粥拿了回去,盛了一勺,不发一言地喂她。
黎绿就着这个姿势喝,没过一会,有液体滚落在粥里。
是她的眼泪。
傅时寒手指痉挛似的一颤。
尽管没有如果,他还是忍不住想。
如果当初对黎绿好一点,他们之间没有欺骗与谎言,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唯一在乎他的人,却被他弄丢了。
……
把黎绿送走后,别墅好像都变得空荡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不过是待了几天,感觉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把秦钧川叫出来喝酒。
秦钧川看出了他的异常,眉头微皱,“时寒,你是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傅时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里,疼。”
说完又是一口闷酒,灌到喉咙肺腑像是灼烧到了一般。
秦钧川看在眼里,沉默了一下问:“是因为黎绿?”
傅时寒没有做声。
秦钧川先把柳絮絮压了下去,忍不住道:“我跟你提个醒,黎绿那个女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她这个人有点奇怪。”
说不上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