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起来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迟砚。
容色清冷,眼里淬着光芒,一身休闲家居让他少了几分疏离。
“睡得好吗?”
他走过来,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容栖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脸色还有几折压红的痕迹,看起来又乖又傻。
“我昨天......昨天怎么来你家了?”
她就记得好像在吃完麻辣烫后一口气喝完那两瓶酒,后续好像是有人扶着她走,然后的然后,就没印象了。
“昨天你喝醉了,我没有你家钥匙,就只能把你送我这里来了。”
手里还捧着冒着热气的醒酒烫,有些局促地着急解释,“抱歉,没有通过你的允许就擅作主张,冒犯了。”
容栖反应过来,没忍住笑,“怎么会,我还得感谢你呢。”
男子肉眼可见地松气。
弯腰,用着汤匙舀了一勺,喂在她嘴边,温度是他刚掌控好的。
容栖本来是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的,但是看着那张让人拒绝不了的脸,满眼欣然地就着喝下。
两人距离拉近,近到都能清楚看到他眼眸中印出自己的模样,唇角弯了下。
一寸深深的牙印晃过她眼睛,容栖愣住,定睛一看。
心头紧了紧,“你脖子上是?”
迟砚放下空着的碗,指尖抚上那红痕,垂着脑袋,带着困惑和委屈说道:“这个是你昨天咬的。”
他也没有说谎,确确实实是栖栖咬的,很深,还有血迹。
容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真的把迟砚咬了?
带着慌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