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坎坷难平的人生此刻更是不堪入目。
顾言玦身体前倾,伸长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着倔强的脸拉近自己,浅色的眼眸在唯一的光源下闪着碎钻般刺眼的光:“还没人敢欠我的账不还!”
“我没有。我会……”
“我不听解释,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顾言玦一字一启嘴唇,压抑的怒火从胸腔燃起,持续炙烤着理智这根弦。
顾言及挪用财团公款的事还没摆平,这边就接到她私自偷跑的消息。
瞧她这模样,应该是去见男人了。
顾言玦的拇指划过她有些红肿的眼角,还为其他男人哭过。
他猛地将手里的烟甩在地上,胳膊穿过林慎的腋下,轻松将她扛起往卧室里走。
“现在就把账结了。”
“顾言玦,你疯了吗?”被倒挂在他肩上的林慎急得大叫,“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她没有想逃账,可是今晚能不能顾及一下她的心情。
这屋子里那么多人,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成供人玩乐的小姐,她也是有尊严的。
在卧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她被顾言玦狠狠地扔在床上。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也没有月亮。
林慎心跳加速,冷汗迭出,仿佛自己置身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眼前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害怕,更是故意把窗帘也拉上。
失去最后一点光源的林慎彻底崩溃,求饶道:“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把灯打开。”
每当母亲用黑暗惩罚她的时候,她都是用这句话来乞求放过。
失控的顾言玦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的举动就是存心要折磨她来发泄自己的连日来的怒火。
而林慎脆弱无助的求饶声更像是欲望的助燃剂,彻底将他理智的弦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