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二十余年
匆匆过去,当年那位年富力强的中年宦官此时俨然已经步入了花甲之年。
一百三十六名奉承司小吏也在这二十余年里死的死,散的散。
到现在,俨然已经只剩下了五十一人。
左胜元话音落罢,整个人好似失去了全部精气神一般,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流着浊泪。
许奕定了定神,将左胜元茶盏中已然冰凉的茶水倒入砚台之中。
随即提起茶壶亲自为其倒入一杯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
「左奉承。」许奕放下茶壶,将茶盏缓缓推向左胜元。
左胜元回过神来急忙道谢,随即刚想起身跪拜,但脑海里却勐地想起许奕方才那条‘不许跪拜,的王令。
左胜元只好拱手行礼,满是为难道:「奴婢年事已高,恐不久于人世。」
「然,昔年那一千五百余勇士遗霜中,仍有五百余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奴婢斗胆恳求王爷能否看在那些为大周战死的士卒份上。」
「在奴婢死去后,尽可能地照顾他们一二。」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便是奴婢那仅剩的五十一位同僚......」
说着说着,左胜元深深地低下了头,且声音愈发地轻微起来。
许奕未有丝毫犹豫,直接了当地开口道:「那些士卒乃是为国而战,为皇家尊严而马革裹尸。」
「孤身为新任燕王,岂能对其遗霜坐视不理?」
「汝等一百三十七位奉承司官吏,为此奔波二十余载,当的是忠义两全。」
「孤又岂能坐视汝等老无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