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关南筱的事儿。
她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在他刚才说青丘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那些记忆虽然不美好,但她心里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南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准确来说,是他身上所穿的那件红衣。
怎么办?
她还是很好奇他为何会有这种癖好。
然而,时宴也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见她一直站在那看着自己,心中一喜。
他又吭哧吭哧的跑回来了。
然而,这一幕,落入南筱的眼中,画面就是这个样子的。
时宴的脸还是他那张脸,但却挽起了发髻,薄唇也涂起了鲜艳的口脂,身上的那件红衣被他拎起裙摆的一角,正迈着小碎步向她跑来。
“你……”
时宴在她面前停下后,嘴角的笑意还未收起,胸腔内的愉悦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他想要说话,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是该说什么,只能是站在原地紧张地抠手指头。
此刻,南筱脑中幻想出来的那些画面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终究是没有忍住询问道:“你为什么要穿这种女款的红衣?”
时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红衣,耳廓微红了红,“这是我阿姐没穿过的一件衣裳,因为我和她打赌输了,她这次想要的礼物,就是看我穿女装。”
阿姐的目的就是想看他丢脸,殊不知,他只需一个小术法,就能迷惑住所有人,让他们只能看得见自己穿的是红衣,但看不清是什么款式,这样也就避免了自己丢脸的可能。
但他没想到,南筱居然能看穿他所施展的术法。
也就是说,他今日一直穿着女装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不自知,反而觉得自己如往常那般丰神俊朗。
一想到这点,时宴内心极度羞耻,现在就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他悄悄地抬眼去看南筱的表情,并没有看见任何的嫌弃之色,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