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南筱愣了一下,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时宴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捏紧拳头,心中紧张万分,连呼吸都放平缓了不少。
她要挽留他了吗?
那他是要留下还是拒绝?
南筱犹豫开口:“你应该是生病了,不是身体上的。”
哗啦——
时宴的头顶仿佛有一盆凉水浇下,让他的身心都冷透了。
他点点头,不疑有他,眼神还有些飘忽不定。
“是啊,阿南说得对,我有病,我是一个病人……”
骂他疯子,他说她说得对,怀疑他生病了,他又承认自己是病人。
明明是附和她的话,南筱听着却很不是滋味,眉头越皱越紧,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无奈叹气,“你放心,我会派人去寻找有这一方面经验的大夫,一定能给你治好的,你如今最主要的就是先放平心态。”
南筱顶多只能算是个半斤八两的大夫,她主要还是武功这方面占据上风,也很少人替人诊治,也就没有经验。
她知道,有些医师所掌握的祝由术,是专门用来医治那些心理不健全之人。
在南筱看来,时宴就是得了这种病症之人,早在离开魔教之前就已经有预兆了。
总之,是要找人给他看看。
被心爱之人说成是与她不一样的异类,是何种心情?
时宴只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难受的他喘不过气来。
“我确实是生病了,不是风寒,是心病,我的心生病了,你的药已经无法治好我了,连你……也无法再治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