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说来,有数不清的人,间距相隔,盘腿而坐,伸长手臂。
以手臂之上长出的血肉薄幕,化作了一方结界,封锁了四方。
也困住了那似乎是活了过来一般的血雾。
只是,似乎困不住多久了。
当帝辛离得更近时,也看得更清楚了。
那巨大的血肉所构建的薄幕之上,四处都有血裂的血管。
浓重漆黑的鲜血流出,并随着血雾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撞击,血幕好似要被缓缓撕裂。
而在地面,有一名盘腿而坐的人,伸长的手臂已是断掉了一根。
他所在的血雾处,自是破开了一个口子。
一团血肉扭曲的诡异之物,已是从那口子里钻出来,并落到了那盘腿而坐的人肩上,正奋力的啃噬着那人。
痛苦的表情,也早就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甚至剧烈的疼前,已是让他浑身直颤,冷汗直冒。
过多流失的血液也已让他的脸色变得如同纸一般苍白。
连眼神,都已然变得迷茫了。
甚至可以看得出来,那延绵无尽里,甚至将整个回龙山山脉都切断的,冒着血色光芒的裂缝,便是从他身下发源。
可见,他是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压力。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忍受着,苦苦支撑着的。
他的双眼,时不时的便冒出精光。他的牙,也时不时的狠狠咬下。
为了困住薄幕之中的血雾,为了不使那扭曲的肉块彻底钻出,他已经做好了将生命献出的准备。
自然,帝辛看到了,那些跑在帝辛前方的一行人,看到了。
登时,人群之中传出了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