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下,他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竟比上次的疼还要剧烈!
苏楮墨大口大口的喘气,直接仰面倒在地上,盯着房顶,脑子里“嗡嗡”作响,有温热的液体从七窍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袍,连头发也染上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从前,犯了病只要忍耐几个时辰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疼痛持续了一整晚,一直到清晨才算是堪堪结束。
在这漫长的疼痛中,苏楮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白绫稚在就好了。
那细细长长的银针,只要扎下去,就什么痛苦都没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终于明白了白绫稚的重要性。
苏楮墨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沐浴更衣,收拾干净才往白绫稚的院子里走。
他要……给她认真道个歉。
可还没到地方,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他心头一紧,快走两步,整个人都快要僵在原地了。
“哎呀姐姐,你再拿我年纪说事,我要生气了!”李融洛满脸无奈,直接伸手扯住白绫稚的衣袖,“不能因为我比你小一岁,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吧?”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却还记得保持距离。
白幼渊在旁边更是欢快极了:“干爹,我娘亲这么放肆,还不都是你惯的。她可从来没对别人这样无赖过。”
三个人笑成一团,简直就像是一家三口。
苏楮墨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定定看着白绫稚的笑脸,一时间竟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白绫稚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更没有开过这种幼稚的玩笑。甚至连亲热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李融洛在这个时候好像发现了他,笑着走过来:“瑞王殿下,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少年笑的欢愉,俊逸明朗。
苏楮墨被拉过去,只觉得白绫稚扫他的那一眼,都让他难堪极了。
他试探性的开口:“本王昨晚,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