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了碰腰间的银针:“你该知道,我若是真的想取你性命,会有无数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苏楮墨忽的笑起来,这笑有些无奈的失落。
“我当然知道,也不会阻碍你们去查。”
他说着,再次逼近她:“可相对的,本王也会派人去查。”
白绫稚应了一声,不喜不怒,对她老说好像半点影响都没有。
苏楮墨咬了咬牙,最终也没能再说出其他能让她信服的话。
白绫稚迅速从他怀里逃脱出来。
在热度消散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里好像也空了一块。
但很快,这种细微的感觉就被她忽略掉了。
“天色不早了,睡吧。”
她声音浅浅的,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苏楮墨望着她,看着他缓缓地躺进锦被,背对着他,最终还是没有转身离开,只是自觉地重新抱出被褥打地铺。
不知过了多久,白绫稚在昏昏沉沉间,听到男人重重的叹息。
她睡意全无,小心翻身面对苏楮墨。
男人似乎已经入睡,眉头紧锁,又闷哼了两声,像是哪里不舒服似的。
白绫稚微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穿着中衣蹲在了苏楮墨面前。
她的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肌肤,又迅速收回来。
好烫!
他……发烧了?
白绫稚仔细回想两人吵架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满怀心事,她竟半点都没发现。
她有些慌乱的找来银针,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压根就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