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欢双眸微微睁大:“师尊发现啦?”
弼星拿那双慵懒的细长眼睛看着她,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脸,声音也懒懒的:
“你当为师瞎啊?方才我探你经脉时,你体内有一生一死两股气息在循环往复地互相纠缠着,那股死气将你的经脉搅碎成一团血水,另一股生机又快速修复你千疮百孔的经脉血肉。亲亲吾徒,你这是在自残啊。”
“……”
陆尽欢神色一敛,握紧的手中长剑,指节有些泛白,那双桃花眼猛地睁大,连里头潋滟的流光也仿佛在这瞬间凝住了。
虽然师尊用“自残”来形容这不破体非常的名副其实,但——
她不要面子的吗?!
拔剑吧,爹!
偏偏弼星这位“爹”还不识趣的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句:
“亲亲吾徒,方才你用这剑诀时,要不是为师接住你,你可就倒在地上了,你莫不是想通过自残,好来继承为师这望北峰?”
陆尽欢觉得十分没面子,她挥开弼星掐她脸的手,面无表情地道:“师尊,这望北峰本来以后也会是我的!”
“可它现在是我的。”
“……”
行,你的就你的。
反正就是个破山头,连只鸡都没有。
呵,嘚瑟啥啊?
弼星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rua了一把她的如墨发丝:“好了,不气。与为师说说你这剑诀是怎么回事?”
“……”
陆尽欢也想不气,但是——
头可断,发量一根都不能断!
她赶紧远离弼星的魔爪,痛心疾首地指责:“师尊,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穷二白的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