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一副铜锣一个笙,一支唢呐送终生]的大戏啊。
陆尽欢与宁郃两人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有些……费耳朵。
不过这丝毫并不影响他们吃瓜的心情。
现在的情况——
显然是打更种子选手病弱少年要略胜一筹,而倒下的人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不出意外的,病弱少年要是再加一把劲,应该可以把唢呐与二胡给压下。
害,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唢呐被铜锣给压下!
果然,病弱少年瘦削而优美地下颚在霜色的绒毛领下若隐若现,右手握着击棍,山风吹过,掀起他披风的一角,露出他绣着鎏金纹绣的鞋面。
少年轻抬右手,一击。
“咣当——”
锣声挟裹着灵力倾泻而出,震慑四野,履险如夷,毫不费力的便席卷开去。
拉二胡的青年男修与吹唢呐的弟子,两人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握着乐器的手隐隐颤抖着,连吹出的声响都弱下许多。
两人面色泛白,却还在负隅顽抗。
特别是拉二胡的青年男修,神色冷到至极,似对自己的不敌难以置信,目光深深地掠向病弱少年。
他弦弓架在琴上,左手拇指顶住琴颈,四指压在指板和弦上,低沉嘶哑的锯木头声音骤响,声声三弦,一声紧似一声,琴峰忽然一转,拔高教度,似一股强劲的风暴,在空中划过一道如利刃的弧度,以尖利如锥的锐音直刺病弱少年。
病弱少年不慌不忙躲开了这道以声为刃的攻击,随后还以一击,锣声仿佛轰然炸开的一道雷霆,挟裹着将人生生从棺材中劈诈尸之势,朝着青年男修而去。
就连躲在树梢上的陆尽欢三人都觉得耳膜又开始颤抖了。
下一刻,青年男修与吹唢呐的弟子皆翻飞落地,脸色苍白的与先前跌落在地的“难兄难弟”们达到了动作同步成就。
病弱少年唇角噙着春风般温煦的浅笑,他收回手中乐器,抬步上前,温文有礼的抬头道:“师兄师姐承认了。”
倒在地上的众人:“……”
承认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