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不争气的叫声给出卖了。
“好吧……去哪儿吃?”
“开到市中心,看哪家开着就进哪家。”
……还真是他的作风。
两人叫了辆出租车,车子在雪中开得很慢,花了原本多两倍的时间才开到市中心。
此时已是下半夜,街头大部分店面都关上了,门前各积攒了一堆厚雪。路灯一盏一盏隔得很远,中间的昏暗地带,有店门口飘摇着亮红色的纸灯笼。
车子就停在了这家居酒屋门口,示意他们这家还开着。
下车的时候追野却撇撇嘴说:“这师傅开这么快干什么?”
得亏头发花白的司机师傅听不懂中文,不然一定会和追野握手致谢,感谢他对自己车技的肯定。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居酒屋,里头食客寥寥,仅剩的几个人也根本不关心他们的到来。
他们挑了角落的榻榻米,追野翻开菜单说:“吃点暖乎乎的吧。”
乌蔓注意到他说乎乎两个叠字时习惯把两个音发得一样重,像还在牙牙学语的小朋友一样。
她忍不住有点想笑,说:“那就寿喜锅吧。”
追野注意到她涌出来的笑意:“你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推给追野,又倒了一杯自己下肚。瞬间寒气离身,涌起舒适的倦意。那些恐惧和惊惶都一起随着热茶退散了。
这片昏黄的居酒屋就像一个安全的堡垒,可以让她短暂忘却关于郁家泽的一切。
追野耸耸肩:“喝清酒吗?”
“明天不是还要拍摄?”
“你忘了你是提早来的吗?明天没排拍摄计划。”
“哦,对。”乌蔓思索片刻,“那就喝一点吧。”
乌蔓忽然间想起,在日本不满二十岁的未成年人喝酒算是犯法。差一点,追野就列入了这个范围,虽然他并不受这个法律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