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很清楚这点,所以只能压下所有的不痛快说:“没有的事。我也是演员,我明白。”
气氛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问而变得有些诡异,两边一时间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急着说话。
于是追野便清晰地听到了从她那儿传来的一道女声播报:
“……的旅客准备登机了。”
前半句他正在走神,误打误撞地只听到后半句。
他诧异地问道:“阿姐,你在机场?”
乌蔓一激灵,急中生智说:“这不是《春夜》入围了吗,我打算飞告诉我妈这个好消息。”
她确实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得排在惊喜的探班之后。
追野恍然道:“原来咱妈啊……那我之前去看她其实很方便的,可惜了。等你拿完奖后,我陪你再去一次,正式地拜访一下她。”
乌蔓犹豫了下,打补丁道:“她神智不清,住在疗养院。就算你陪我去,她也不知道你是谁。因为她连我也不认得。”
追野沉默下来,似乎因自己无意戳到了她的伤疤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乌蔓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再说我拿不拿奖也不一定呢,你说得好像我已经被内定了似的。”
追野这回立刻争辩。
“无论你拿没拿奖,你已经是我心里的最佳女主角。”
乌蔓坐在四下无人的贵宾候机室中,听着他笃定的回答,脸蓦地就烧红了。
乌蔓私下里偷偷联系了追野的助理,以寄东西的名义打听到了追野的酒店住址。等下了飞机取完行李,她估摸着追野应该也下戏回去了,便马不停蹄地打车赶过去。
在车上时,她的手机时不时就震动一下,每一条都是追野发过来的。
“我刚又去补拍了,没看到你发的登机,你现在在飞机上干嘛?在睡觉吗?”
“看样子是睡着了[猪头.jpg]。颈枕和腰枕带了没啊你,不然坐那么久你会难受的。”
“我卸完妆回到酒店了,今天拍得很轻
松,完全不累。我就说过我可以的,一天12个小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