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破碎的。
要将人吞噬的黑里,上帝忽然用力撕开了一条缝隙,扔下了蓝红色旋转的微光,随着那声越来越急促的警笛,一切都骤然变得鲜明起来。
远处港口的汽笛声,大门破开的吱嘎声,纷纷扰扰的脚步声。
一群穿着洛城警署
制服的警察举着枪,声势浩大地朝两个人逼近。确切地说,是朝着她身边的郁家泽逼近。
接着,那把空弹的手/枪抵上了她的太阳穴。
枪口还散发着刚才发射过后滚烫的余热,郁家泽毫不留情地往她柔嫩的肌肤上深怼,一眼不眨地冷声。
“不要过来,不然这个女人会死在我手上。”
警察闻言不敢冒进,眼睁睁地看着郁家泽勒着她就要往外走。
乌蔓一寸一寸地偏过头,和郁家泽对视,撞进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没有喜,没有怒,没有悲,甚至没有生机。
她听到一句撕心裂肺的大喊:“不用怕,他的枪没有子弹了!”
奇怪,那个声音和她特别相似,好像就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砰——”
剧烈的声音传来,身边的人瞬间松开了她。
她机械地转过头,又回到了郁家泽的别墅里。
这一次,窗户洞开,大门也敞着。郁家泽抱着一束烟花进门,他黑色大衣的衣角还残留着洁白的雪花。
客厅的日历挂着大年三十的标,时钟即将指向十二点。
郁家泽嫌弃地把烟花桶往她的怀里一扔,说道:“给你买的,要放快点放。”
“谢谢,要一起过来看吗?”
郁家泽皱眉:“都说了我不喜欢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