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雪看着手中的本子, 忍不住想,这本笔记里的“小鸟”,真的是一只鸟吗?
如果仅仅是一只鸟, 他对一只宠物倾注的感情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而她竟然比不上一只宠物。
唐映雪想到这一点,内心深处浮现出一股无处可以宣泄的挫败感,这本日记也顿时不太想再看下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还有半小时落地的航程, 揉了揉眼睛, 继续翻了下去。
然而奇怪的是,日记从这页起,有很多页被撕毁的痕迹,直到很后面才出现一行字, 字迹相比前面字迹又发生了一次变化, 非常缭乱。
“xxxx年x月x日
翅膀硬了是吧。”
当时写下这行字的郁家泽, 是在知道了乌蔓将自己结扎之后。
他无法描述那一瞬间的心情。
在刚开始得知乌蔓怀孕时,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以及下意识没顶的厌恶。
郁晨阳的妈用的什么方法进家门, 他再清楚不过。靠的不过就是她肚子里怀的孩子。
虽然那个女人在表面上是后妈的名义, 但有名无实。父亲没有正式给过她郁夫人的身份,但她至少在那些女人当中脱颖而出,住进了郁家, 躺在他的母亲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上, 觍着脸以他的家人自居。
郁家泽记得那一日他放学回来,在花园里看见挺着肚子浇花的女人。
他以为是新来的园丁, 还很好奇为什么要招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
女人急促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扶着肚子冲他微笑。
“你是家泽吧?”
“你应该叫我少爷。”他冷着脸斥责,“这么没规矩, 你是刘姨招来的?”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无措,他听见父亲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她是我招来的。”
郁家泽仰起头,看见男人在逆光中高大又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