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人华宇突然一甩手,有一物件便从他袖间激射而出,向柏笙这边飞来,待它近了,柏笙一把将其抓在手里,才发现此物居然是一青铜面具。
闻人华宇见柏笙接下青铜面具,道:“以后,你就戴着它吧,但是你要记住,老天既然让你活了下来,你就不应该让自己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
柏笙缓缓将青铜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斩钉截铁地说道:“师父放心,弟子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很好!”
闻人华宇的语气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柏笙可以离开了,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身,甚至他的眼神一直都未离开过墙壁上那柄剑,仿佛那柄剑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或一般。
“师父……”
柏笙欲言又止。
闻人华宇皱了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柏笙试探着问道:“弟子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依旧是古井无波的声音,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
柏笙理了理思绪,道:“弟子是想问下,不知道墙上那柄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这些年来,师父为何总是喜欢对着它发呆呢?”
在柏笙的记忆当中,师父最喜欢看的东西就是地窖墙上画的那柄剑了,甚至有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对着它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但是他从未见师父使用过这柄剑,这让柏笙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柄剑,竟然会有如此魔力,能够让傲世轻物的师父,如此着迷?还是说这柄剑对于师父而言,有着什么特殊的价值?
闻言,闻人华宇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阵剧烈地情绪波动,许久,他都未曾开口说话。
沉默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无期,死寂的气氛总会让人心弦紧绷。
他不说话,柏笙亦不敢说话,他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师父的性格,一直都是属于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那种,所以一直以来他虽然好奇,但却始终不敢询问。
好不容易,今天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可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柏笙看来,师父之所以沉默不语,肯定是自己所言之事,引起了他的不快,惹他生气了。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没少惹师父生气,师父也没少责罚于他,但是,在柏笙心目中,虽然师父时晴时阴,让他难以捉摸,甚至有的时候,师父也会因为一些事对他大打出手,但是,归根结底,师父还是为了他好,而且,这些年来,师父也教于他不少东西。
沉默半晌,闻人华宇才叹了一口气,道:“岂止是特殊,简直让人难以忘怀啊!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把它画在墙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