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你很不错。”
曹先生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叶帆沉着脸，眸中带着不悦。
“这就是曹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刚进来就遭遇如此冰冷的寒气，若非叶帆体质异于常人，恐怕早就被冻得无法动弹了。
岂料曹先生却笑了起来，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仍旧是那一副刚正不阿的面孔。
“这几年来，能够让老夫打眼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而像今天这般，老夫颜面尽失，更是从未有过，在我鬼市，你如此羞辱于我，难道还想让我对你客气嘛？”
曹先生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那双如鹰皋般的眸子紧紧地凝着叶帆。
阴冷，霸道，恐怖……
面对曹先生如此可怕的目光，叶帆丝毫不惧，反而迎着他的目光不屑道：“古玩一行，向来是有能者居之，曹先生浸淫此道数十年，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还是说人老了，越发矫情了，容不得别人压自己一头？”
言辞锋利，与曹先生针尖对麦芒，丝毫不留余地。
见叶帆如此反应，曹先生心头微怔。
不过，仅仅是短暂的愣神，下一刻，曹先生便阴冷的说道：”不愧是最近崛起的翘楚，这份心性，倒是很不错，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是鬼市，不是外面的古玩行，在这里得罪了我，你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
下一刻，就见叶帆笑了起来，“曹先生觉得我会怕死？”
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神色冷漠的看着曹先生。
他是早就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自然不畏惧死亡。
何况，虽然这曹先生从自己进来就显示出极为霸道的模样，可叶帆能够感觉得到，他身上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的杀气，这就意味着，他一直都在试探自己，而并非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直到曹先生叹了口气。
“叶帆，我果然没看错你。”
脸上的寒霜终于消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