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眸子中渐渐溢出亮光来,裴泽弼干咳声,轻声道:“起来吧,蹲久了,脚会麻。”
如果不是1933年的金属罐子足够坚硬,那么这瓶磺胺瓶身上定会留下叶医生的五指印,叶柏闻言慢慢从地上站起,他“嗯”了声,没有抬头裴泽弼的反应。
“你吃饭没?”
叶柏闻言下识地摇摇头,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正想开口说自己吃过了,但抬头到裴泽弼带着笑似乎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影响的模样,又停下了要出口的话。
心虚什么,两个大男人,轻轻擦到而已,而且不定是嘴唇的,刚刚转头的瞬间,触而分,如果不是他心虚,大概都感觉不到他们曾经碰到过。
“那在这吃点吧,我让弛津送过来。”说着,已经拨通了电话。
弛津饭店那边自然连连应好,老板还专门跑下来叮嘱厨房,“裴处今天的午饭送过没有,再加份,两人份,做得精细点!”
厨房应“好”的时候,孙队长行正好从警事局回来,吃了闭门羹的三人上都不好,听到老板的话,为首的孙队长色更黑了。
这说明那位裴处长甚至连表功夫都不肯做,就明晃晃地向他们表达“不见”的。
“队长。”年轻警员上前轻轻叫了声。
孙队长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张鸿呢,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随着孙队长的话语,个身材瘦削戴着眼镜的男子快步从弛津饭店门口来,他色忧愁眉头紧皱,许是因为得太急的缘故,还轻轻地喘着粗气。
张鸿进门到大堂里站立的孙队长几人,脚步不由顿,“队长,老何,老杨。”
孙队长上下打量了遍张鸿,脸上露出笑容来,“怎么,你姐姐,还是没找到?”
张鸿闻言苦笑,“我早上下午都了两次了,留着的地址那里都没有人开门,我姐姐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哪儿呢,我在想下次见到那位裴处长的时候,不请他帮帮忙,我真的不放心我姐姐还有我那外甥外甥女。”
孙队长和其他两个警员闻言,脸上的嘲弄之色根本掩饰不住,这个呆子,真的是点眼见都没有,还让裴泽弼帮他找人,就算他们局长都不定有这个脸吧。
不过没眼见有没眼见的好处啊,孙队长眼珠子转,上前拍了拍张鸿的肩膀,“鸿子啊,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这大上海可是我们华国大的城市,要想在这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谁有这个捞针的本事,那肯定是上海警事局那位了。”
“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你也道,是裴大处长贵人事忙,咱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但是我们现在又递不进话,你说该怎么表达我们想要迫切见到那位的诚呢?”孙队长右手跨过张鸿的脖子,将手亲密地放在张鸿的肩膀上。
张鸿微微愣,他索片刻答道:“他办公室门口等着?”
“哎,可惜我们站了上午了,连警事局大门都进不啊。”
“那……怎么办?”张鸿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