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帐篷里,一只鸽子被细麻绳绑住一条腿,不时煽动翅膀,怎么都飞不起来。
鸽子的另一条腿上,还绑着小竹筒。
她把小竹筒里的纸条倒出来,跟刚才扫把星写的内容一模一样。
顾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掌拍了一下桌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混账东西!”
君泽在顾玉走后,赶紧龇牙咧嘴揉了揉肩膀。
这顾玉,让她捏个肩膀而已,下手这么狠。
可能是上次在驿站死的那五个人起到了震慑作用,后面就没再碰到杀手。
顾玉一路上偶尔骑骑马,偶尔坐上他的马车,尽管如此,整个人还是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她洗澡不怎么方便,如果到了驿站可以洗得舒服点,但是大多时候还是在外面有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越往江南走,天气就越热,一到晚上,那些士兵们就欢天喜地下水玩,她自然不可能跟他们一样。
所以总是在深更半夜趁着月光,悄咪咪去擦擦身子。
背后的伤不再反复刺激,很快就好了,她晚上在驿站照着镜子,有些痂已经脱落了,长出了新的肌肤。
都不是特别深的伤口,被好药养着,也不至于留疤。
唯一难受的是,她每个月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她的例假一向不准,半夜弄脏了裤子,只能趁大家都睡了,偷偷拿去河边洗。
“你受伤了?”
顾玉正搓着起劲儿,背后猛地传来扫把星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扫把星脑回路清奇,先她一步做出解释。
顾玉回头,只见他一脸惊讶道:“顾玉,想不到你表面清冷出尘,痔疮犯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