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在君泽身边坐着,看他进得香,自己不自觉也多用了点饭。
晚饭后,君泽要练左手刀。
他右手受伤,可是安亲王不会等他痊愈后再打。
如果到时候他连刀都拿不起来,那还折腾什么,现在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得了。
顾玉在院子里陪他过招,自己只用两成力,就能轻易把左手握刀的君泽制住。
顾玉并不会因战胜他而生出半点成就感,她的心里泛起担忧。
若君泽以现在的状态开战,根本无力自保。
顾玉拿着剑试着给他喂招,两个人在月光下一起找着左手握刀的技巧。
一直对打深夜,君泽一次又一次输给自己,看得顾玉有些心酸。
“再来。”君泽道。
他自己并没有沮丧,反而越挫越勇。
虽然还是比不过顾玉使出的三分力,但他出刀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快,力度一次比一次大。
顾玉试着将用剑的技巧与用刀的身法相结合,以求他出刀的一招一式更方便精准。
君泽再次做出一个挥刀的姿势,顾玉过去一点点帮他调整。
认真道:“手肘更直些试试呢,左脚划过来时,下盘压低,像这样,直击对方腰部。”
君泽在地牢时亏了气血,常大夫开的药里都是党参、黄芪、枸杞之类的大补药材。
顾玉离他很近,那双如青竹般干净修长的手在他胳膊上一点一点挪动,帮他调整最合适的出击姿势。
一股淡淡的草木香萦绕在他鼻尖,像是顾玉头发上,又像是她衣服上的。
君泽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以前他没少跟军中的男人们接触,天热时打着赤膊,跟人肉贴肉摔跤也是有的。
但是现在两个人衣衫整齐,却让他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