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喝了一会儿,君泽忽然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放心得了。”
顾玉看了他一眼,通宁县的酒虽然淡,几海碗下去,她还是有些熏熏然。
月光下,君泽那双有些醉了的桃花眼格外动人。
此去城外拦截安亲王的军队,危险重重,她忽然想跟君泽多说点话,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便道:“游击。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他们人手不足,唯有用游击战术打乱安亲王进军的节奏,才能拖延时间。
可是游击意味着以少对多,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敌军的包围圈。
君泽笑了笑,道:“是不错,可是顾玉,我说句实话,你别恼,操控人心,我不如你,但是带兵打仗,你不如我。”
这是君泽少有的认真与她说话。
顾玉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耳畔劲风忽起,顾玉以空碗碗底挡住君泽袭击她后颈的手刀。
一滴酒从碗里滴落,她轻笑一声:“同样的招数,我会上两次当吗?”
从君泽把酒带过来,她就猜到了君泽的意图。
他又想像上次独自去不夜城一样,把她放倒,然后自己行动。
且这一次,她不能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追过去。
江南只有她们两个人身份最高,一挡一守,才能稳住局面。
可君泽也不掂量掂量他现在的状况,左手拿刀,连她三分功力都比不过,他怎么敢去冒这个险?
顾玉抬头,想要与他言明利弊,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可是只见君泽朝她得意一笑,道:“同样的招数,我会使两次吗?”
顾玉脸上笑意尽失,她猛地站起,又被一股眩晕冲击地坐了回去。
顾玉睁大眼睛,这绝不是醉了的反应!
君泽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道:“常大夫独家秘制的蒙汗药,无色无味,童叟无欺。与酒混在一起,药效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