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毫无保留,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城墙。
幸存的战士们已经适应了君泽的节奏,哪怕是那些刚参军的百姓,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也能被他安排得当。
下午时,雨下得大了起来。
二郡王身上的铠甲被硕大的雨滴打得噼啪作响。
“是时候了。”
他知道是他竭尽全力攻通宁县的时候了,也是朝廷的援军竭尽全力攻南望县的时候了。
大雨瓢泼中,城墙上的军鼓声音都是闷闷的。
厮杀声不减分毫,没了烈火和热油,他们很轻易就把云梯架好。
然而爬到一半时,一股恶臭从天而降,一些张着嘴的人猝不及防接住,然后吐了出来。
“金汁,是金汁,呕呕呕。”
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开水浇下来。
两相融合,那酸爽,无可比拟。
这终究只是缓兵之策,一波又一波人攀爬上来,却发现城墙的边沿出现了许多铁倒刺,只要手扒上去,就会在手上留下伤口。
城墙上的守军用钉耙、锄头、长矛一个个推下去。
后来是布满铁刺的铁球,满是棱角的石头往下砸。
每个人都被这场下雨淋得湿透,狼狈至极。
守军一个个带着面罩,满脸嫌恶,可还是认命地把一桶桶金汁和热水倾倒而下。
这是所有人的一场噩梦。
直到乌云散尽,通宁县依然没有攻破。
朝廷的援军终于穿透了南望县,浩浩荡荡向通宁县驶来。
二郡王的军队没料到朝廷的军队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