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水雾散花的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走路时簪于墨发上紫玉步摇轻颤,一举一动间自有风流蕴藏。
可惜头上带着烟罗软纱的围帽,让人看不清样貌。
坐在楼梯上嗑瓜子的老鸨看见这个身影,倚着栏杆问道:“郦若姑娘,马上要下雨了,您到哪儿去?”
郦若却不答话,带着油纸伞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径直走出极乐楼。
老鸨瘪瘪嘴,继续磕着自己手里的瓜子。
谁让这个郦若是教主身边最信任的人呢,人家有这个傲气的资本。
不一会儿,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闷热的天气倏然清凉起来。
雨声霹雳间,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老鸨听了觉得熟悉,赶紧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连滚带爬地上了楼。
推开门一看,郦若带着面纱,跪在地上哭着道:“教主!你再多跟郦若说几句话吧,教主。”
老鸨连忙跑过去,跪在郦若身边,看到教主躺在地上,身边都是血。
老鸨把手指伸到教主的鼻子下面。
没气儿了。
老鸨不敢相信,又摸上教主的手腕。
脉搏也不跳动了。
教主手还是温温的,看样子才死没多久。
郦若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鸨忽然反应过来,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出去了吗?”
郦若道:“我什么时候出去了,我一直在极乐楼里。”
老鸨道:“遭了,刚刚出去那个女人是凶手!我去叫人把她抓回来。”
郦若却拉了她一下,道:“此人逃不出不夜城,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