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若颇有眼色,道:“我去给顾世子熬汤。”
顾玉嗯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郦若走到门边时,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能感觉到他的实力,那一掌不应该只是轻飘飘把我推开的。”
顾玉脑子里的弦忽然紧绷起来,她放下自己揉额头的手。
右手。
她刚见君泽时,不是还问他的手怎么样了吗?
刚刚他跟郦若对的那一掌,也是右手。
顾玉比谁都清楚君泽实力,若是君泽狠下心,那一掌足能要掉郦若半条命去。
可是郦若受了那一掌,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来是君泽从不与女人动手,本来就没存伤郦若的心思。
二来说明君泽的手还没好,或者说,严重的连正常十分之一的功力都发不出来。
顾玉暗骂一声。
郦若没听清,也不知她是在骂谁。
顾玉站起身来,比郦若先一步朝院子外走去。
夜色深深,哪儿还有君泽身影,只有一阵阵的蝉鸣扰得人心烦意乱。
她很快到了前面,看到殷三爷便问道:“他人呢?”
不用说出姓名,殷三爷也猜得到顾玉说的是谁,便道:“问我要了一匹马,走了。”
顾玉心知他是赶去了安亲王府,思来想去还是道:“也给我准备一匹马。”
殷三爷道:“行。”
那边君泽拿着马鞭把马抽得哀鸣不止,一路狂奔在夜色里。
耳畔呼呼而过的风还是带不走顾玉对他的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