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的嗓子本就发炎,咳嗽着不亚于拿磨砂纸来回剐蹭。
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咳嗽的震荡一寸寸发疼。
顾玉在梦里苦苦挣扎,无意识地喊疼。
君泽想掐上她的脖子问一句:你也知道疼吗?
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干。
他是恨极了顾玉的无情,但又狠不下心去折磨顾玉。
如果可以选,当初在皇城街头,他宁可没有停下马车,跟顾玉结识这一场。
可没有如果,君泽放下碗,轻轻吻上顾玉的唇,喃喃道:
“最后一次。”
“顾玉,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心软。”
“从今往后,你的生死荣辱,与我无关。”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君泽迅速从窗户里逃了出去。
冷流听信侍女的话,前去找了冷大夫,可是冷大夫说刚刚并没有派人来找他。
想到独自在屋子里的顾玉,冷流脚下生风,快速赶来。
屋子里十分安静,顾玉独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喊疼。
冷流脸色一变,快速走到顾玉面前替她把脉,除了发烧,脉象并无异样,冷流才松了口气。
但是他看到顾玉脸上的水渍,还有床头的空了的茶碗,眸色一凝。
环视四周,发现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他冷着脸走过去。
“啪”一声。
冷流将窗户关严,用里面的栓反锁上。
顾琼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