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思绪繁多,头疼得很,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
可是外面的猫叫不停,屋里的猫叫也不停。
除了猫叫,顾玉还听到了风吹竹林,带落枝头积雪的声音。
想来外面冷极了。
顾玉起身,打开窗,把外面的野猫放了进来。
野猫带着满身寒气翻过窗户,浑身抖了抖,雪花纷纷掉落。
野猫带着一丝委屈道:“你怎么才给我开门,啊不,开窗...”
顾玉在黑暗中沉默不语。
野猫凑过来继续委屈道:“差点儿冻死我。”
顾玉心里沉闷,依然没理他。
君泽凑近,把一双冰凉的手按在顾玉脸上,道:“我手指都要冻掉了。”
顾玉打了一个激灵,掰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终于道:“你怎么来了?”
君泽变魔术一般,在手里变出一壶酒,道:“拥炉看雪酒催人。费酒楼里新开封一坛子好酒,我自己喝着没趣儿,这不来找你了嘛。”
实则君泽听说了皇贵妃流产的消息,猜到上次顾玉大费周折见冷流的目的,怕是为了这个结果。
也猜到顾玉现在一定十分难过,便踏雪前来陪她。
顾玉这人就这样,欢喜不与人说,悲哀不对人讲,什么事都爱一个人扛着。
若是他不过来,顾玉又要点灯熬油,孤零零呆坐到明了。
顾玉淡淡道:“我不想喝酒,你找别人去吧。”
君泽道:“那行吧,我只能去费酒楼找姑娘喝酒了。”
说着,君泽就又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身后的顾玉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