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野无语,“我这压根就不用换药,你瞎碰再给我弄感染了。”
程斩不语,揭纱布的动作没停。
纱布被血染红的部分粘黏了伤口,一揭就疼,司野龇牙咧嘴的,“哥、哥,轻点!”
话音落纱布也就扯下来了。
又碰了伤口。
流血了。
司野举着胳膊,眼睁睁看着血流向了胳膊肘。
“这叫二次伤害,你明白吗?”
程斩没理会司野的控诉,箍住了他的手腕,掌心贴着伤口的位置。
司野又是个龇牙咧嘴的,疼得想挣扎,却被程斩箍得紧。心想着,这家伙挺有劲啊,平时净装手无缚鸡的翩翩公子了。
这个念头起来的时候,就觉手腕处森凉一片!
司野一激灵。
这凉得刺骨,就跟血管里血液瞬间被冰封了似的。
不陌生。
司野也是佩服自己,这种境遇下他竟然能想到一件事:他进屋摸程斩额头的时候,也是这么冰凉。
“你干什么?”他问了句。
挺抵触,凉得令他受不了。
程斩始终没吱声,手劲却是不小,箍住他不撒手。渐渐的,司野竟觉得自己能适应这份冰凉了,好像受伤的位置也觉不出疼来。
估摸着能有个五六分钟,程斩才松了手。
司野定睛一看,顿时抡圆双眼,瞧瞧手腕然后瞧瞧程斩,再瞧瞧手腕……
手腕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