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觉得体内像是存在另一个人似的,至少刚才那句话压根就不是他说的。可,等等,这副身子骨里的另一个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他又开口了,仍旧不是他想说的话,“你不是说这世上有能杀死我的人吗?”
那人反问,“你找到了吗?”
司野心想,找谁?要杀谁?
内心抓狂,这叫什么事?
想警告这里的人,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的,总之别特么耍小爷玩!然而,嘴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似的,出来的话仍旧不是心中所想。
“反正我死不了,总能找到的。”
就听那人又是一声叹,“仗要打起来了,你也不能只顾着自己。”
司野这边着实受不了了,怒喝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啊!你们谁啊?借小爷的嘴唠起来没完了?想死不容易?从楼上跳下去嘎嘣就死透了!”
竟能把心里话喊出来了!
可紧跟着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甚至崩塌,就像周遭的一切都是失了水分的壁画,在簌簌往下掉墙皮似的。
那人转身也离开了。
司野见状赶忙往前冲,边冲边喊,“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不想,这一喊着实把自己喊醒了。
这次是真正醒过来了,睁眼就能瞧见天花板上的灯,灯罩上还贴着个“囍”字,是程斩的宿舍。
关于这个“囍”字,司野头一回看见时着实惊奇得够呛,问程斩,“你隐婚?”
出于自己活了千秋万代,程斩才忍住没对他说一句:我隐婚你大爷的。
而是耐着性子跟司野解释,是跟他一寝室的那位生怕应了自己多大年龄不结婚就是遭来横祸的算命之词,等不到研究生毕业就结了婚,这段时间都在老家办酒席呢。宿舍贴喜字就是图个吉利。
又说,你该感谢我同屋的去结婚了,要不然哪有地方给你住?
司野说得既合理又嚣张的,“你同屋在也不耽误我啊,反正你床大。”
程斩一想也是,空出来的那张床他压根就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