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一声叹息,“可怜的小程程。”
程斩无语,扭头就去了洗手间。
但司野这好奇心上来了,哪能放过他?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程斩这边正打算洗漱,见他跟进来了,无语,“你也太八卦了。”
八卦吗?
司野可不这么觉得。
“我这是在关心你,你说这世上这么多人,怎么就咱俩做兄弟了?这就叫缘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的,且行且珍惜。”
说着这话,他走了进来,甩了句,“再说了,人有三急,你还不让我撒尿了?”
程斩挺无语,这人说话大喘气。
就这样,程斩在洗手池这边刷牙洗漱,司野在那边上厕所。完事之后,凑近过来洗手,话题却没断。“我的意思就是啊,兄弟一场,你要真是法力受损,我也能帮你想想办法。”
程斩漱口,“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
“平时少气我,你就是帮我了。”程斩扔了句。
司野斜靠在镜子旁,双臂交叉环抱胸前,“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怎么气你了?充其量就是麻烦你浪费点合虚,做兄弟的别那么小气。”
程斩不搭理他了,闷头洗脸。
司野没走,吊儿郎当看着他说,“你直接冲个澡多省事,放心,我肯定不跟你挤着洗。”
程斩三下五除二用冷水抹完脸,手巾往上一挂,“累,懒得动弹了。”
司野跟着程斩身后,晃悠悠出来,“哎,我看你平时会笑也会皱眉的,这不都是情绪吗?怎么姬淡就认为你不该有一点情绪?”
程斩像是真疲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直接上了床,不像平时还会坐下来看会书,又或者坐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野也上了床,但没像程斩似的靠着床头,盘腿坐他对面,显然还是有一肚子的疑问。
程斩只是想躺靠着,也没说马上睡觉。于是回答了司野的疑问,“人之所以会被情绪影响,是因为情绪可入心。你笑也好,生气也罢,没入心就不叫情绪。”
司野一下就明白了,有些人明明笑着,却只是假笑,或者说是礼节般的笑;有些人看着生气了,不过就是浮于表面,并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