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心里苦,城主说不出口。
这花仙儿犹如神助,愣是就这样消失了,尽管北地城主掘地三尺,也没办法把这个花仙儿找出来。
厉王府内,厉云卿坐在花锦的床边,看着她奄奄一息的苍白模样,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他执起花锦的手,贴在他的面颊边,双眸湿润,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箭?你会死的,你不知道吗?傻女人,我整天对你不是吼就是叫,对你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狭长的眸子闭上,两颗热泪自厉云卿的眼中滚落,滴在花锦的手腕上。
他的心好痛,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即便在厉王府最鼎盛时,都没有人会为了他挡箭。
花锦这个傻女人。
热泪滴在花锦苍白的脸上,她依旧气息微弱,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厉云卿俯身,将唇落在她的唇上,缠绵悱恻,
“锦儿,你醒过来,你醒过来。”
窗外一轮圆月,黯淡的映着大地,房内昏暗,氤氲着浓浓的苦药味,厉云卿太苦了,他遇到花锦后,才刚刚尝到的一点甜,如今也被这苦药味掩盖了下去。
吴天立在房外,忧心忡忡的禀告,
“王爷,城主来了,说......依旧没有找到花仙儿,他请示,能否将花都尉夫妇,及屈老太太三人下狱?”
这城主想来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将花仙儿身边亲近的人捉拿下狱,好逼花仙儿主动投案自首。
屋内的厉云卿半晌没有回话,他坐在花锦的床边,眸光充满了眷念,伸手抚摸着花锦精致的脸颊。
“这个花仙儿,真真该死,以往是我优柔寡断了,锦儿,早知道她会这样污蔑你,我应当提前将她杀了的。”
“还有屈乐长,他被北戎人救走了,这次伤你的人就是北戎人,锦儿,你放心,哪怕狼烟四起,战火纷飞,我都会给你将解药找回,别怕,你就当好好儿的睡了一觉。”
他的双眸中全是嗜血的杀意,整座北地城的大夫都被他找了过来,没有个大夫能配置出北戎至毒的解药来。
但那些大夫也都异口同声的说,中了北戎至毒的人,不过瞬息就会死,如王妃这般能撑过这么久的,前所未见。
厉云卿不敢再等下去,如果花锦再不醒,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