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非赵姨娘一直留在花都尉府,以如今两人的身份地位,也不该这样近距离的说话。
至少,不会有这样的自在。
赵姨娘拿着帕子,摁了摁眼角,遮住了眼底强烈的恨意。
她的年龄看起来同花垣差不多,但其实比花垣还要小一岁,如果不是花娘子对她的折磨,以及小产对她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她应当也还是个如花似玉般的样貌。
只见赵姨娘低声哀泣道:
“老爷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因为老爷,我今天只怕早已经沦落风尘......花家早已经成了我的家,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她说的多么情真意切,仿佛对花家有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一般。
把花垣感动的一塌糊涂。
相比较赵姨娘对花家的情深意重,再比比花锦的所作所为,只让人觉得寒心。
花垣内心熨帖的将枕边放着的请愿书交给了赵姨娘,很是郑重的说道:
“那就拜托姨娘奔走了。”
“这是应该的。”
赵姨娘手中拿着请愿书,又与花垣絮叨几句注意身体什么的,正巧遇上毕月郡主身边的胖太监来探病。
她便拿着请愿书出了门。
但其实赵姨娘也没有离开多远,而是绕到了花垣房间的后面,站在窗子外听花垣和胖太监在里头说话。
屋子里,胖太监感叹了一会儿花锦如何如何的不孝,又说屈乐长如何如何的少年英武,实在是可惜了。
激得花垣又连连咳嗽好多声,他大怒道:
“如果不是因为花锦,逼得乐长兄伤情,他何至于走上叛国这条路?”
“谁说不是呢,这个小厉王妃啊,可真没做几件人事儿。”
胖太监附和着,又是感叹道:
“这远在北地的,可真只能让你这位阿妹只手遮天,没法儿治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