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乐长一声令下,叛出了北地的武将们纷纷响应,各自四散着去通知家眷。
此时的花锦,完全不知道她的护城军正在被挖墙脚,她只带着莲儿、古尊等人,每日逛逛街,看看都城的民生百态,日子似乎过得十分悠闲。
“这都城的人,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苦色。”
莲儿说着,伺候花锦在茶楼里坐下,又略带得色地说道:
“难怪那些人总爱往咱们北地跑,如果是我,也不爱在都城这种地方生活的。”
说好听点,这里的人要离开,也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齐王爱征税,除了征税,他基本不管谷旗州的任何事,所有的大小事都是孙国公在管。
而孙国公施行的是苛政,谷旗州的人不能有任何的节庆活动,婚丧嫁娶也有一定的规制,丧礼可以办,但婚仪往往不允许大肆操办。
所以都城的人们都活得挺苦大仇深的,加上这几年的干旱,原本还算富庶的土地,越来越贫瘠,越来越活不了人。
花锦也觉得莲儿说得有道理,她看着茶楼外面空荡荡的长街,
“如果是在咱们北地城,想要在街边占个摊位摆摊,那都是没有位置的,可是谷旗州的都城,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摆摊儿。”
“还不是因为齐王的馊政令,将所有的难民都往北地赶,结果北地越来越好,谷旗州的富户也往咱们北地去了。”
莲儿实在是看不上齐王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这全天下的封地之主,只有小厉王与小厉王妃最好。
说时,长街疾步走来一名身穿金丝锦缎裙的姑娘,她提着剑上了茶楼,径自来到二楼,直接朝着花锦走过来,道:
“你竟然真的在这里?哼,你到底给我大师兄吃了什么迷魂汤?让我大师兄对你念念不忘。”
来人正是袁幼瑛。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直接冲着花锦来的,不等花锦回话,袁幼瑛又是骂道:
“我师兄从来没像这样魂不守舍过,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对我大师兄蓄意勾引,真是该死!”
花锦看着袁幼瑛头上的珠钗叮咚作响,整个人打扮得如同个暴发户般。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
“你师兄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