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一轮冷月悬挂在厉王府上空,秋风萧瑟里,数名大夫匆匆进入齐王府,隔着帐幔替虞佳佳把脉。
这时的花锦已经快要入睡,她正坐在梳妆镜前,拆着自己的发饰。
素娘步履匆忙的进了里间,站在花锦的身后低声道:
“娘娘,大夫的诊断出来了,是喜脉,正是她与孙国公的那一日中的。”
花锦的手指间捻着一支鸾钗,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问道:
“大夫还说了什么?”
“还说,虞二小姐只怕是得了极严重的癔症,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被阮王妃封口了,不许写在诊案上。”
同阮王妃一样,她在花锦身边收买了细作,花锦也在她的身边放了细作,而花锦的细作就是阮王妃的身边人。
所以花锦能知道阮王妃想隐瞒的,但阮王妃却不知道花锦想隐瞒的。
月光下,青葱的指尖把玩着精致的鸾钗,花锦挑眉,
“事情只怕有点儿棘手,你速去,吩咐王府侍卫,将那几名大夫护卫起来,如有必要,将他们藏到个秘密的地方,让阮王妃及虞家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是!”
素娘匆匆退了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莲儿又进来,跪在花锦的床帐外,压低了声音禀道: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那几名大夫离开齐王府之后,阮王妃就派了人,要杀人灭口,但阮王府的人实在太不中用,被咱们的人两三下就打跑了,如今那几名大夫已被阿兄安置妥当,娘娘放心。”
花锦闭眼躺着,轻应一声,
“明日阮王妃只怕要来找本妃,你们都且先睡,好打起精神来应付她。”
帐外的莲儿退了下去,花锦翻了个身,寻思了一会儿,也沉沉的睡去。
到了第二日,花锦还在梳妆打扮,齐王妃就踏着清晨的露水来了。
她一进屋子,就朝着里间客气的唤了一声,
“妹妹,妹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