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低头看去,正是她收买的那个在花锦院子里,侍弄花草的细作。
“你,你,她,她怎么了?你要把她打成这样?”
阮王妃不忍再看,这丫头不过给她传递一些细碎的消息,让她知道花锦平时都在做什么,小厉王什么时候会来找花锦。
仅此而已。
怎么就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花锦面无表情的上前,一脚踩在地上丫头的血手上,厉声呵道:
“厉王府的小厉王乃神策军之首,本妃在北地,便是军法治家,但凡有将厉王府私事外传者,都以通敌罪处置,没打死她,还是看在她是齐王府丫头的份儿上。”
虽然没把这往外通风报信的丫头打死,但花锦的心也够狠,直接令人将这丫头满嘴的牙拔了。
如今这血人就趴在阮王妃的脚边一动不动的,简直快要把阮王妃吓死。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花锦,哆嗦道:
“你,你,你也太,太狠了吧......”
“不狠一些,怎么在群狼环伺的北地生存下去?”
花锦冷冷的看着阮王妃,突然冷笑一声,
“你以为厉王府是个什么富贵乡温柔冢?你们以为小厉王就跟阮王一样整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本妃告诉你,阮王府里就是一个孩子,都必须学会拿起刀来杀人,就你们这些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嫁去北地分分钟就会被剁成肉泥,不信你尽管把你们二小姐送去北地试试!”
这话已经说得够狠,但也绝对够真,并非花锦虚张声势,而是厉王府和小厉王的处境,就是有这样的艰难。
阮王妃面色苍白的后退几步,最终无法直视花锦凌厉的目光,也不敢看地上的血人丫头。
她一句话不说,哆嗦着匆匆转身,又逃难一般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去,就看见虞佳佳正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搭在一名婆子的手臂上,从屋子里款款迎出来,理所当然的问道:
“阿姐,那个花锦什么时候搬走?王爷什么时候将本妃的名字记上宗室玉牒?”
一脸雪白的阮王妃,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虞佳佳的脸上,怒斥道:
“你清醒一点吧,佳佳,你知道你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