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花锦不上这个当,甚至如此态度强硬狠绝的戳破了阮王妃的谎言,这虞佳佳就滞留在了阮王妃的手里。
她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己的房里走来走去,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一旁奶娘虞嬷嬷上前来,心忧道:
“娘娘,您还是要替二小姐的将来谋算谋算啊,如今二小姐这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虞嬷嬷是虞夫人派来的人,为的就是督促阮王妃,让虞佳佳好顺利嫁入厉王府。
见阮王妃只是干着急的走来走去,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虞嬷嬷便说道:
“老奴已经将二小姐来了齐王府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写信给了夫人,夫人已经启程来齐王府的路上了,娘娘,您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拿出个章程来。”
“本妃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阮王妃被催得不耐烦了,她皱眉停下脚步,看着这虞嬷嬷,问道:
“二小姐在来齐王府的路上,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吗?你们都是近身跟随伺候的人,这人刚来齐王府就这样了,本妃也没对她做什么,怎么可能就这样了?”
这样大的责任,谁能担得起?
虞嬷嬷赶紧的跪在地上,冲阮王妃磕头,哭诉道:
“娘娘慎言呐,老奴自小生在虞家,长在虞家,对虞家是忠心耿耿,说句僭越的话,在老奴的心目中,将大小姐与二小姐看得跟两颗眼珠子似的,平日里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二位小姐,这一路上对二小姐是无不尽心,无不尽力,娘娘啊,您可不能这样怀疑老奴啊。”
如果人是在来的路上发疯的,虞嬷嬷的责任就大了,不管为着什么,势必要给虞嬷嬷扣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
到时候虞嬷嬷真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开始忆往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从阮王妃小时候说起,那个时候阮王妃还在虞家做大小姐,她怎么怎么对阮王妃好,又是怎么怎么袒护着阮王妃......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
说的阮王妃心头软了不少。
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跪在脚下的虞嬷嬷流泪,更咽道:
“本妃也知道你劳苦功高,本妃与阿妹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少不了虞嬷嬷的功劳,自然也没有怨怪虞嬷嬷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阿妹如今这个样子,情况似乎越来越坏,那个小厉王妃又是个厉害角色,一旦阿娘怪罪,你与本妃都脱不了皮。”
又拿出手绢来,揩了揩眼角的眼泪,阮王妃哭道:
“这些年,你也是看着本妃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表面上本妃与王爷琴瑟和鸣,可是湖山郡的人口越来越少,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多,咱们湖山郡也没有王军,这才被孙国公欺辱到头上来,说到底,还是咱们不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