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又是这样的宽阔。
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什么也都不管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就仿佛一只流浪了许久的动物,终于找寻到了一处干燥又温暖的窝般。
懒的让她什么都不想做。
察觉到她的变化,厉云卿的心中一阵紧缩,担忧中透出了巨大的喜悦,他伸手圈紧了怀里的小女人,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自顾着解释道:
“这次是阮王来了谷旗州,我一直关注着阮王的动向,他亲自到谷旗州来,也是为了见我一面。”
“嗯,见你做什么?”
花锦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孙国公把湖山郡霍霍得不浅,整个湖山郡十室九空,都城的人都快跑光了,阮王没有办法,上书帝都,想让帝都来管管孙国公,但帝都也没办法,他只能亲自来谷旗州找本王求援。”
这件事情,厉云卿早已经有了准备。
毕竟综合整个天景国的兵力,只怕都找不出一支想要的队伍来跟孙国公硬刚。
就连帝军都拿不出手。
所有的王军也同当初的齐王军差不了多少,整合起来可能连花锦的护城军都打不过。
那就更不要提和孙国公拼命了。
但是放任孙国公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原本被厉云卿牵制的只剩下了三十万大军的府兵,等孙国公霍霍完了湖山郡,又被他拉了几万人头的壮丁。
如今孙国公的府兵又有了三十五万。
但整个湖山郡,也已经变得民不聊生了。
花锦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问道:
“虞家不是也在湖山郡吗?虞家怎么样了?”
“虞家除了虞家村外,所有在湖山郡的生意都断了。”
厉云卿说,这件事也是阮王告诉他的,本来阮王就活在云端,对于湖山郡的局势并没有那么敏感,可是虞家供应给阮王府的钱财一断,他本人日渐捉襟见肘。
阮王府再也没有办法让他待下去,于是干脆携带仆从,前往谷旗州,名义上是想找小厉王求助,但实际上,估计是来谷旗州躲难,兼并过来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