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想问问你,湖山郡那边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花锦才不会承认,自己对厉云卿方才的那一点点旖旎心思。
但厉云卿的手,却是不规矩的摸上了她的后腰,他微微勾着唇,声音愈发的低靡,
“湖山郡都没人了,孙国公还能霍霍什么?他有本事就上谷旗州,或者去玲河郡霍霍,到时候就算是我不出兵,都会有人要求着我出兵去救援了。”
玲河郡虽然不是长公主的封地,可是长公主的大部分产业,都在玲河郡。
天景国的那些王公贵族们,不是一直提防着厉云卿吗?届时,厉云卿倒要看看,究竟是他们提防着他去天景国腹地,还是求着他去天景国腹地。
看着厉云卿脸上的冷笑,花锦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厉云卿的时候,他一身冰冷,满身重伤,还被锦衣卫追杀。
那个时候,花锦毫无所感,甚至还打算杀了厉云卿,抢走他的蝉翼刀。
想起当时的心情,花锦忍不住抬手,指尖轻抚厉云卿的脸颊,蹙眉问道:
“你的心中似乎充满了仇恨?因为那些王公贵族没有替厉王府说过一句公道话?”
“怎么能不恨?”
厉云卿垂目,抬手握住花锦的手,将她柔嫩的小手贴在他的脸颊上,脸上虽然带着些微的笑意,但他的眼神却是锐利的冰冷,与深刻的恨。
这样的恨意,此前从未被厉云卿表现出来过。
又或者,花锦此前并没有多关心厉云卿,所以她也没有切身的感受过厉云卿的情绪。
但现在她感受到了。
正要说话,厉云卿却又开口,轻轻道:
“我厉王府总共几百口人,全都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我父王从无反意,却一辈子被老皇帝提防,他的皇位来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对我父王早有了杀意。”
这个故事,就要从上几代说起了。
天景国开国之处,本不是如今这皇帝一支打下的天下,而是厉云卿祖上这一支人,打的天下。
古人都有宗室,厉云卿的先祖和如今这老皇帝的先祖,都是同一个宗室。
但厉云卿这一脉人当了几代皇帝后,人丁逐渐凋零,等到了厉云卿的父王这一辈,就只剩下了老厉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