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花锦气呼呼的停在了原地,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疼倒是不疼,就是被厉云卿莫名咬了一口,好想咬回来。
没过一会儿,她蹙眉,觉着自己有点儿神经病一样,心又开始疼。
一个男人,得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儿,才会把战场当成个家,一年到头的,竟没过过几天的舒坦日子。
花锦双手抱臂,抬头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对厉云卿,就开始......想念了呢?
战事一触即发,但阮王府一行人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即将来临。
以阮王为首的这一群人,灰头土脸的被齐王军送到了驿站。
此处刚到谷旗州南边,过了驿站便是阮王别院,距离并没有多远,稍稍走几里路就到了。
刚到驿站,齐王军们纷纷松了口恶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只要送到这里,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以甩脱阮王府这些人了。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一路走来,阮王府的人就闹腾了一路。
为的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是阮王今天要吃山珍海味,就是虞夫人嫌弃齐王军伺候不周到。
那些齐王军为了完成任务,好声好气的将阮王一行人送到驿站这里,便准备撤走。
阮王等人自然不干,和虞夫人连成一气,拦住周牙,不让他离开。
只听虞夫人叉着腰,蓬乱着头发大声骂道:
“狗东西,你知道我们都是些什么人吗?阮王妃娘娘和虞二小姐的身子都不好,你要么把我们送回齐王府,要么留下来伺候,就把我们丢在这驿站里算怎么回事儿?”
阮王也是一脸的难看,
“本王好歹也是皇室血脉,你这个狗奴才这么薄待本王,等本王禀奏父皇,定要把你们的头都砍了!”
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原本阮王以为自己在谷旗州都城的日子,已经过得够稀碎了,结果日子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他是从都城到这里的路上,才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说罢,阮王低头看着自己的破鞋子,心中无限愤恨。
这一路上,无论他如何威胁谩骂,这个齐王军统领,名字叫做周牙的,就是不给他买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