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说,
“我太爷爷小的时候,被人牙子打得快要死了,最后是虞家当时的家主买下了我太爷爷。”
“从此后,我太爷爷、爷爷、我阿爹、我,都在虞家当牛做马,兢兢业业的伺候着。”
“天大的恩情,这一顿打,也还清了吧。”
他一句一句的说着,仰起面来,一双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辉,
“老爷,我们只是想像个人一样的活着,我想去从军,我想当大将军,我想戍守边疆,保家卫国!”
这,只要他成了良籍,不再只是某个人的私有财产,他就可以去追寻,去实现。
为什么不可以呢?
跨出虞家村,他就可以!
一身血淋淋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夺过虞公手里的木棒,随手一折,木棒断成了两截。
曾经以往,他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是不能反抗。
奴才不能反抗主子的殴打。
而今日,谁也不能拦住他离开的脚步。
没有人能拦住!
小伙子走了,带着他的包,大步离开。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又一个虞家家奴。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任凭虞公如何愤怒的吼叫,他们背上行囊,走得迫不及待。
“报官,我要报官,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虞公暴跳如雷,看着虞家村里的人,转瞬就离开了大半,他急匆匆的回了虞家。
一进家门,虞公就大喊,
“管家,管家,快给我套车,我要去官衙!我要让衙役把那些狗奴才都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