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眼里尽是揶揄,看她哼哧哼哧的搬完,这才大发善心,把脚底下那筐瓜果轻轻松松搬起来送进去。
“没想到你这小姑娘嗓门儿挺大,脸皮儿却挺薄。”
江之鱼不搭理她,自顾自的跳起来去够门帘,却又被他先一步拉下。
“小姑娘,我在你这儿吃了冷脸,明天要是发挥不好——”
“闭嘴!”江之鱼狠狠瞪了他一眼,拽着他的棉质短袖就往外拖:
“你车呢,赶紧回你的家!”
沈肆被她拽得一趔趄,将将稳住身形,就开始没个正形:
“啧,真是凶呐~瞧把我衣服扯的。”
长年搬瓜果,江之鱼力气不算小,抬头一看,他的t恤已经被她拽的不成样子,领口处更是大大的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甚至她还看到有串小痣围绕其上,像众星拱月,生来优越。
下意识转头,她蹲下身,忙着上锁掩饰尴尬,江之鱼背对着他催促:“我要回家了,你也赶紧走吧。”
沈肆懒得整理衣服,任由它那么敞着,双手掏兜,神色慵懒,见她执意不回头,这才轻笑了声:
“行了,这就走,没良心的小姑娘。”
江之鱼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起身转头,在朦胧的夜色里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吐出一句:
“沈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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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下午五点一到,江之鱼飘忽不定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做起题来都得心应手了几分。
这晚,她的水果摊头一次开到凌晨,却再也没等到那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没良心的究竟是谁。
没了高三的校园有些冷清,这是江之鱼重返学校以后唯一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