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年纪大了,和刘姨两个人孤孤单单的,横竖家里还有江云枫,我在这儿替我母亲尽尽孝,也是应该的。”
她的母亲,一向是外婆的软肋。
祝文君被她说服,牵着她的手,感慨道:
“一转头,你母亲已经走了这么久了,罢了,我老婆子没有女儿陪,有外孙女陪着,也是好的。”
末了,她拍拍江之鱼的手:
“但该打的电话不可少,别让家里人担心。”
江之鱼点头,借由打电话,躲回了她的房间里。
床头上,还放着沈肆的校牌和学生证。
红色的本本上,还夹着他送的小丑鱼发卡。
思及车里他和俞书白寥寥几句提起过的他的家庭,江之鱼拿起这几个小物件,放在胸口。
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
那样风流恣意的一个人。
竟也和自己一样吗?
他也会有像自己这般。
无法言说的苦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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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将俞书白和年货送回家里,转头出来接舅母。
正值年末,美容院相当火爆。
他将车开进停车场,给舅母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却被后视镜里,一辆熟悉的车子吸引了视线。
准确来说,熟悉的不是车子,而是那象征主人身份的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