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就站在原地,望着心尖尖上的小姑娘。
虽然她所求的保证在他看来是信任的崩塌。
他也不喜欢这样“委曲求全”的小姑娘。
可是,往日的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他能做的,唯有让她安心。
轻轻勾了勾唇,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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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过完,江之鱼陪着刘姨亲自跑了一趟埋葬她母亲的小县城。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明明只有两年没回,入目却有些陌生。
刘伯的小摊上已经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水果,只有一筐筐金灿灿的橘子,还有几箱颜色漂亮的火龙果。
看摊的仍是段池。
曾经的少年肉眼可见的拔高,褪去了之前黑黢黢的肤色。
见到她,他仿佛觉得有些眼花,愣了许久才敢确定:
“江之鱼,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家里……”
江之鱼朝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看身边的刘姨:
“这是我以前的同学段池,这是刘姨,我们是回来帮我妈妈迁坟的。”
近些日子,他们这些邻居们看够了江大川一家的笑话。
段池本想问问她是不是还好,又觉得自己老同学的身份,有些不太够用。
腼腆的笑笑,跟着叫了一声“刘姨”。
恰逢水果摊来了客人,江之鱼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忙,带着刘姨去了她住了十几年的家。
“砰砰砰”,敲门声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