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钱文斌出事儿以后停业整顿三个月,如今也是重开业不久。
将电脑丢在一旁,江之鱼整个脑子全是空白。
腿根的不适让她不得不扶着桌子站起来,腿脚有些发软,只能虚虚靠在一旁的沙发上。
又是乔桥……
沈肆他,终究还是去了。
电脑上的微信消息仍旧在右下角跳动,江之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点开。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人是梁烟:
【从录音棚出来就在路上看到了你的车,大晚上的,你带小姑娘出去玩?】
最新一条,发自刚刚:
【沈肆,肖杨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江之鱼就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两人的对话框。
十分钟过去,沈肆仍旧没有回她。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江之鱼鞋都没来记得换,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上羽绒服,出了门。
顶着寒风现在路边等车,手放进衣兜才想起手机都没带。
所幸兜里有些零钱。
这还是帮妈妈迁坟时,帮表叔买烟,小卖部找回来的。
深夜的出租车一向难打,何况她就这么出了门,一般人也不敢拉她。
直到站不住,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让她想流泪时,终于有辆车停在了她脚边。
江之鱼快速坐进车后座,冻得发抖的唇哆哆嗦嗦,口齿却还是清晰的:
“去「纸醉金迷」。”
司机师傅是个面容和善中年男人,看她这样可怜兮兮,没忍住加大了暖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