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魏然面上便一紧:
“是啊……你母亲她……”
话没说完,他的眼底已经涌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在里面,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悲伤。
是的,悲伤。
江之鱼彻底释然了。
无论当年是谁的错,可他至今还念着她的母亲。
便不算枉费母亲远走县城,也要生下和他血脉相连的自己。
看不得他这幅模样,江之鱼继续道:
“去年我和刘姨将我母亲迁回来了,现在也算跟我外公团聚了。”
魏然收敛思绪,道了一句:“我去看过她了,想必她也是高兴的,只不过当年……”
后知后觉,觉得言之甚多,又截住了话头,看向她:
“只要你好好的,你母亲也能安心了。”
江之鱼没有再说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如果这一生,她无缘叫他一句父亲。
那便也祝他,家庭和乐,无灾无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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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初五,家里迎来送往的客人总算接待得差不多。
江之鱼应段池的约,坐上了回县城的公交车。
这两年,经济条件上来,这趟往**仄到不行的公交车,如今也换成了崭新的空调长厢车。
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挤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