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江之鱼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喊了一声:
“魏叔叔。”
蹲坐在地上的魏然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很慢很慢的抬起头,仿佛脖子早已僵硬。
面容枯槁,神色灰败。
发间的花白醒目刺眼。
“是之鱼啊……”
声音已经嘶哑。
四个字有一半是气声。
江之鱼突然没有勇气上前,将沈肆牵着她的手用力反握住。
沈肆用另一只手替她掩了掩被风吹乱的头发,那副吊儿郎当早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眼到底的温柔:
“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
相握的双手分开。
沈肆刚踏出一步,江之鱼又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
“别逼他太紧……”
“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沈肆摸摸她的脸,示意她安心。
虽没有明说,可他们都清楚,此行是为了什么。
为了深陷舆论风波的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