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握着沈肆的手,说一句要缓好久。
她说,鱼鱼自小过的太艰难,如果可以,希望他能早些给她一个家。
她说,希望他这辈子能够将她视若珍宝。
如若不能,也请尽早表明,哪怕爱意散去,也能让她得个善终。
沈肆就跪在外婆的床前,以性命起誓。
此生,绝不辜负。
没多久,外婆便去了。
走之前,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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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和俞晚生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头以作安慰。
又带领亲近的家人一一为沉睡于此的亲家们上香。
刘姨也被接了过来,就在一旁瞧着,眼里尽是满意。
等到这一大家子离开,只剩沈肆和江之鱼时,她才蹲坐在外婆的墓前:
“老姐姐啊,您也看到了,那家人对咱们鱼鱼很好,阿肆也很好,你也能放心了。”
“现在,你一定跟老公女儿团聚了吧?”
“可惜我老婆子现在还不能去伺候你们,咱们鱼鱼的娘家,还要我来守着。”
江之鱼和刘姨依偎在一起,像从前那样,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似在撒娇:
“刘姨,外婆如果可以听到,这会儿一定是在笑。”
刘姨摸摸她的脸,点头道:
“是啊,你外婆年轻时,最爱笑了。”
“可是打从你外公出事,母亲去世,她才像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