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拍拍她后背示意她放松。
同样也是在告诉她,他永远都在。
他不会跑。
果不其然,江之鱼刚刚还有些紧绷的身子慢慢软和下来,表情也变得敞亮,仿佛刚刚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是她一般。
“沈肆,我说谎了。”
“嗯?”
“刚刚在医院,我说谎了。”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声音很轻:
“可能是现在日子过得顺心舒畅,也可能是有你在我身旁,如今我再回想起之前,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甚至,昨天刘姨告诉我江大川他们出了车祸时,我竟然心里一颤,直到刘姨说出死的是许淑宜,我才好了一些。”
她和他近距离相望,她的表情并没有太过凝重。
这让沈肆放下心来。
她真的只是和他分享她的内心世界。
并没有被过去那些人那些事拖累。
“嗯”,他轻轻一笑,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小时候父亲的形象,一直是他,也曾对他有过最童真的祈望。”
“即便所有的一切坍塌,可他起初时,或真心或假意给予你的所谓父爱,还是在你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轻叹口气:“所以,这都是正常的,换了我也一样。”
江之鱼笑了。
她从来都知道,他和她不仅仅身份地位、外貌能力的相配,更是灵魂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