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将她抱进去,整个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江之鱼这才彻底哭出了声。
但仅仅五秒,她便擦擦眼泪,吸吸鼻涕,从沈肆身上下来,恢复了往日模样:
“他说他曾跟平常人家的父亲喜欢过我。”
“他说他对不起我和我母亲。”
“我也说了我不会原谅。”
“没有遗憾了。”
沈肆虚揽着她,望着她强撑着的素白小脸,轻轻叹了口气。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
他的小姑娘,竟也是外刚内柔。
故作坚强的模样,实在让人心伤。
-
江大川终究还是走在了腊月二十九。
没有赶在年三十。
人死如灯灭,正如江之鱼自己所说。
她没有遗憾了。
因此,接下来的一整个年假,她再也没有情绪低落过,同往日的每一天一样,陪乔雅买买东西吃吃补品,淡然得不像话。
沈肆本还担忧她在伪装,但多日观察下来,她是真的吃得香睡得好,倒也放心了。
年十六,陪江之鱼给外婆扫了墓,顺道看望了魏然。
怀孕将近五十天,江之鱼身上的孕相并不浓,还是她主动提起。
魏然大吃一惊。
将近六十岁的小老头儿,高兴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又絮絮叨叨的拉着她说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