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你要是传染给我了,你就欠我一笔大大的人情了。”
她困倦地卷起被褥的一角,缩在床的边缘,和谢辰隔着约莫一个身位,疲惫地嘀嘀咕咕。
“等你好了,你必须要把没回答完的问题说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了。”
她翻过身,窗外的路灯在风雪中孑然而立,成为黑夜里孤独的光源。
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尖和睫毛,沈清阖上眼,轻声说:“晚安。”
暴风雪的夜晚让时间变得不易察觉,清晨的天空仍旧是黑黢黢的,风雪未停。
谢辰从梦中醒来,只觉得身体很沉,像是被石块压在山下,原以为是病痛带来的感觉。
一睁眼,沈清正像只无尾熊扒在自己身上,规律的轻声呼吸在他耳边尤为清晰,一下一下浸入他的脑海。谢辰总算体会到了她此前的感受,同床人的呼吸声确实可以搅得人无法入眠。
谢辰醒着就这么躺了许久,心里许多事得到了平复。
过了许久,他轻声说:
“辛苦了。”
他轻轻抚过沈清的乌黑长发,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岁月静好般的时间,连屋外的风雪都成了一种景色。
良久,他起身轻轻地将沈清安放到床中央,独自坐进狭窄的沙发里,好在他半夜醒来时身上的热度退去不少,于是半倚靠在墙头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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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天露出一丝微光,风雪渐渐减弱,像是在迎接黎明的到来。
急促的敲门声和叫醒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
“清姐,起床啦!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门铃和砰砰的敲门声交替进行,沈清惊醒,翻开被褥,糊里糊涂地跳下床跑去开门。
关雨见到蓬着头和睡眼惺忪的沈清忙说:“因为天气原因今天开工时间推迟了,我想让姐多睡会就晚叫你了,还好你听见敲门声了。姐你怎么没接电话啊,吓死我了,以为我们要迟到了。”